【瓶邪】酒酿圆子
中秋贺文，一发完
中秋佳节，解老板携一台烤箱亲临雨村，恭祝退休(且欠钱)的铁三角阖家快乐，(尽快还钱)。
吴邪兴高采烈地收下了烤箱，对他的好发小不远万里来雨村给他送中秋礼物(顺便催债)的行为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对用这台烤箱亲手做月饼表达了极大的兴趣，绝口不提还钱的事情。
小花:呵呵。
吴邪杵在厨房做月饼皮，支起一只耳朵听客厅的动静。
胖子:“不是我们不愿意还，我们不也愿意无债一身轻吗，小哥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让百岁老人沦落街头吗？”
解雨臣:“你这该有的电器也没短过啊？”
“雨村的电压时好时不好，很多时候也用不了。”胖子对解雨臣说，“你看到院子里的床单了没，甩干机功率带不起来，只能用太阳晒，小哥和天真两个男人挤一张床，老可怜了。”
吴邪无fuck可说，从水碗里沾了点水到面团里，他一边和面，一边听到小花“咦”了一声：“吴邪床单是一天一换的？”
胖子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可不吗，天真一想到身上背负着过去的孽债，这心里就难受，他一难受就想哭，夜里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你看都把被单哭湿了。”
解雨臣估计被吴邪富于自省的思想崇高性震惊了，没往下问，话题转向到黎簇近期在小沧浪手下的动作还有黑瞎子的眼疾上，听解雨臣的意思，还有的治，就是得紧着时间了。
吴邪听了暗松了一口气，低头又掬了点水到面团里，埋头苦和。但是面团在他手里变得越来越黏，他尝试加了点面粉再和，没啥用，一点没有在胖子手里的顺服劲儿。
估计煮熟了就好了，吴邪如是安慰自己道，他翻出前几天张起灵做好的月饼模子，拿水冲了冲，放风口晾干，就想把准备好的馅端出来做月饼了。
客厅里解雨臣顺口说：“海外张家还有和张起灵联络吗？”
“小哥不管这事儿，张家想见族长得天真批条子。最近除了小哥那堂哥每个月往他卡里打点钱，也没什么说的了。”
“你刚刚不是说没钱了吗？”
“每个月就那点钱哪够花啊，”胖子声音洪亮，义正辞严，“天真爱拍照片，他那个相机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爱吃他们杭州那些菜，那材料又金贵又费时，张海客每个月就给二十万那哪够啊。”
解雨臣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吴邪听到他冷冷道：“限期三个月，还钱。”
吴邪听的是心惊胆战，当即就想放下手上越和越不像面团的玩意儿去跟发小再说几句，脚还没动，旁边就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轻轻捏住他的手腕。
吴邪扭头一看，十分惊喜：“小哥？”
厨房就开在大门旁边，张起灵刚从外边回来，他放下手上刚买的菜，视线越过吴邪的肩膀，看到案台上的情形，评价道：“水加多了。”
吴邪道：“我看出来了……是不是还得再加面粉？加多少啊，一勺？”
张起灵摇摇头，吴邪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一勺不够”还是“这坨面粉被你搞死了重做吧”，就见张起灵洗了洗手，围了围裙，拿了抹布收拾案台，像是要开大招。
吴邪看了看手上的面粉，又看了看张起灵，“要帮忙吗？”张起灵摇摇头，接过面团，另一只手捏了点面粉撒上去，揉了一会儿那面团就挺像样了，他和胖子都是北方人，料理面食比吴邪这个地道的南方人来得熟练。
张起灵一出手，那基本没什么在怕的了。吴邪没事干，洗了手想回客厅坐会儿，张起灵却叫住他，从一直在炉子上坐着的煲里倒了杯乌漆麻黑的药出来，递给吴邪：“趁热喝。”
吴邪：“……”
到了傍晚，吴邪和胖子抬了两张桌子到院子里，拼在一起，热菜凉菜再一上来，四个人坐在一起，倒真有过节的样子了。
秀秀今年家里有事，来不了，解雨臣开了视频通话，视频那边的小姑娘化着精致的妆，笑眯眯地对几个人说：“中秋快乐。”
胖子用筷子把碗敲得叮当响，指着桌上的菜说：“丫头，你可没口福，这些都是咱小哥自己种的。小鸡炖蘑菇，鸡是咱小哥喂的，蘑菇是小哥上山挖的。瞧见这月饼没有，小哥做的。”
一旁的解雨臣凉凉道：“他烤月饼的烤箱是我赞助的。”
吴邪对小哥摆弄现代化的西方厨房用品特别好奇，对他做出来的月饼更是好奇，但他身体不好，平时胖子炒的菜，油盐稍微多了点，张起灵都不让他碰。月饼馅是胖子在他面前调的，重油重糖，他肯定吃不了。
吴邪前几十年都对月饼不感冒，但人可能对得不到的东西更有欲望，在他碰都不能碰，而胖子手上拿一块、碗里还有一块，解雨臣切了一小块慢慢嚼的时候，月饼就变得弥足珍贵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拿着筷子调羹出来的张起灵，张起灵对上他的眼神，略一思索，把那碟月饼从他那边端走，放到了胖子和解雨臣那边桌上。
吴邪大吃一惊，盯着那盘注定与他五脏庙无缘的月饼离他越来越远。胖子和解雨臣在一旁笑出了声，胖子尤为得意，一边吃一边还把月饼掰成两半，“你看这里边的蛋黄，这芯入口即化，饼皮也好吃，小哥的手艺，前一百年干地下活动真可惜了。”秀秀也在视频那边笑着说：“吴邪哥哥，张小哥也是为了你好。”
吴邪盯着转身朝厨房走去的张起灵高冷的背影，心里卧了一百个大槽。没等他卧槽完，高冷的哑爸爸又出现了，手上端着一个小白瓷碗，走过来轻巧地放在吴邪面前。
一盅酒酿圆子，圆圆的糯米团子沉在碗底，上面飘着浅色的花瓣，吴邪低下头看了看，认出是雨仔参的花瓣。
吴邪抬头看了看张起灵，张起灵面色如常，在吴邪身边坐下，拿了筷子，准备开吃了。
饭桌上沉默了两秒，胖子第一个嚷嚷：“小哥偏心眼啊，胖爷和大花啃月饼，天真喝小哥特供汤圆儿？”
张起灵吃完了个酿豆腐塞肉，抬起头，淡定地眨眨眼睛。吴邪好像听到秀秀在视频里说了一句什么，他转头看向解雨臣，解雨臣冷静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吴邪低下头，默默地拿起勺子舀汤喝，汤匙在水面搅起涟漪，他却发现自己在笑。
甜的。
END
评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