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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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祸不单行(雨村abo)

•清水ABO

•社会主义直男邪和老干部大张哥


吴邪觉得最近他被蛇毒毁得很惨的鼻子有了好转,能隐隐约约闻到味了。

他都能闻到张起灵身上的香水味了!

别看张起灵长得白净,要模样有模样的,人毕竟是民国那个时代过来的,骨子里那都是封建大家长做派,不管是十年前倒斗,还是十年后待在雨村喂鸡,吴邪都没见过他用过什么护肤品,顶多在天冷的时候涂涂百雀羚。穿衣服也不挑,吴邪给他什么就穿,夏天经常黑背心军装裤走天下。

这么糙汉的张起灵居然学会喷香水了。吴邪嗅了嗅,那香水味道清淡悠长。他的嗅觉时好时不好,也分辨不出具体什么味道,只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他在北京拍片的时候,解雨臣曾带他们仨逛三里屯,那时候也没见张起灵对香水有什么兴趣啊?

吴邪很纳闷,但他又不想打击闷油瓶提升生活品质的自信心,抿着嘴看张起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起灵站在床边叠衣服,他的手很稳,叠的衣服一点褶皱都没有,见到吴邪这样看他,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吴邪摇摇头,“没事。”这段时间在张起灵的高压制度下,吴邪早睡早起,坚持午睡,现在一到点准时犯困,他鼓着脸颊打了一个哈欠,和张起灵打了声招呼,“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忙你的,我上楼睡会儿。”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提不起劲,刚摸上床沿就犯困,脑袋一挨上枕头,立马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等一觉睡到自然醒,吴邪抬头往窗外看,天都黑了。

房间没开灯,吴邪蓦地瞥到床尾有个黑影,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他强压住尖叫的冲动,想起一个可能性,试探道:“……小哥?”

那黑影动了动,起身把灯开了。吴邪骤然见光不适应,眯了眯眼,张起灵背着光,站在他床头,神色淡淡的。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我被你吓出窍了都。”吴邪半开玩笑道,他抹了把脸,发现自己出了好多汗。

胳膊上的动作牵拉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吴邪觉得身上怪怪的,他往背后一抓,成功从后衣领处拖出来一条毛巾。

吴邪盯着毛巾哭笑不得,这种往人后背垫毛巾的操作在他5岁以后就没见过了,张起灵大概真是把他当孙子养了,很符合百岁老人的硬核。

吴邪手抓着毛巾抬头看张起灵,硬是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来慈祥之感。


可能是午睡睡久了,吴邪坐在饭桌上,头晕,想吐,有点犯恶心。张起灵把筷子递给他,他下意识接过,眼睛往饭桌上扫了一圈,菜是昨天胖子做多剩下来的。胖子是北方人,爱吃重口的,煮的肉菜居多,隔了一天,卖相不佳,又因为他睡过头有点凉了,吴邪看着更没胃口。

吴邪捏着筷子左看右看,无处下筷,最后对他面前那碟腌萝卜干出手了,就着萝卜干一勺一勺喝稀饭。

吃顿饭吃得如同上刑,张起灵大概觉得看他食不知味很倒胃口,吃到一半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两根发丘指搭在他脉搏上。吴邪筷子上还夹着一块萝卜干,都不敢放下来,手僵在空中不敢动。张起灵把了一会儿脉象,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让他放下筷子,坐到沙发上休息。

还没反应过来的吴邪呆愣地坐在沙发上,看张起灵回到饭桌扒了两口饭开始收拾桌子,没吃几口的菜再次放了冰箱,在厨房冲完碗后擦了手出来,手上捏了根细长的东西。

吴邪听话地把体温计含嘴里,有点奇怪张起灵怎么今天态度怪怪的,当年找他道别的时候也不见闷油瓶这样脸色不好。

五分钟过后张起灵从他嘴里抽出体温计——也不嫌弃上面还沾着吴邪的口水——看完度数脸色更不好了。

“怎么了?”

“你在发烧。”张起灵道。


吴邪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张起灵去给他挂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低烧,浑身乏力,盗汗。

这都是肺结核的早期症状。

吴邪前阵子频繁跑医院,张起灵基本都在,流程大致清楚,难为他个前倒斗一哥,还知道要先去查血样。

吴邪曲着胳膊,棉棒压着采血点止血,过了会儿张起灵拿着病历和单子回来,带他上楼找科室。

“怎么不去呼吸内科了?”吴邪眼见着走过常来的科室,忍不住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让他跟紧,吴邪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会真是肺结核吧?这病会传染的,所以才另外开了诊室?

拐了几道弯后,走到一眼生的科室门前,张起灵推开门,让吴邪进去。

那科室跟外面相比,人不算多,吴邪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人起身跟医生道别,另外一人看着像是家属,手上拎着一袋子药。

这两个人从吴邪身边走过的时候,吴邪吸吸鼻子,疑惑地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来医院看病还喷香水。


医生带着口罩,示意吴邪坐下来,拿过化验单翻了翻,抬起眼问道:“哪里不舒服?”

吴邪回答道:“头晕想吐,刚刚在家里量了一下,有点低烧。”

“症状持续几天了?”

吴邪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快一周了吧。”

医生在病历上记录,头都没抬:“近期有性生活吗?”

这跟肺结核有什么关系?吴邪不明所以,老老实实说:“没有。”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对张起灵说:“家属要做好准备。”

吴邪一听这话,心凉了一半,脑海里浮现出之前他去复查,胖子小花皱着眉跟医生谈病情的样子,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平缓道:“我最近生活作息非常规律,都是按医嘱吃的,怎么一下子发展得这么快?”

“你血样单子上的信息素水平在进入青春期之后原本是平稳上升的,但是在这个点,”医生招手让他坐过来,用签字笔点了点单子上的那条折线,原本一点一点抬升,快逼近红线的折线,突然降了下去,此后很长一段都贴着数轴,间或有起伏,但都不大,在报告单最后却又出现了很大的增幅,马上要挨上红线了,“体内的信息素含量出现了反常的下降,你当时可能服用了类抑制剂药物,压抑了即将到来的分化,现在药物逐渐失效,所以信息素反弹会比其他患者厉害。”

医生说完之后也有了兴趣:“你服用的药物作用时间非常持久,根据周期来看,药效保持了至少十年时间,方便的话可以透露一下是什么牌子吗?”


医生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他就听不懂了,吴邪站起来,拿起检测报告,看到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吴邪,男,Omega,即将分化。


吴邪不知道是该庆幸他的玻璃肺还在好好运转,还是痛骂自己的非酋体质,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医生看他浑浑噩噩的样子,估计觉得他记不明白事儿了,转而对站在旁边的“患者家属”嘱咐起来,说要让患者多吃大豆及其制品,饮食清淡,还开了几服药,说是安神用的,“不用太紧张,保持良好的心态,大多数Omega 和Alpha是可以平稳度过分化期。”


张起灵下楼去药房拿药,他一个Alpha混在一堆生了病面色蜡黄咳来咳去的Beta里特别惹眼,吴邪在远处盯着他看,一股难言的忧伤。

他当时把人接出来,说得豪情万丈:老子现在家大业大,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带上胖子,哥仨好好过日子。哥带你享清福。

结果没歇上几天,破事一会儿出一个一会儿出一个,张起灵这个“退休的可以休息了的”病人除了要养鸡喂狗,还要进山找药治他的肺,搞得他像把人拐进深山做苦力的一样。

吴邪越想越觉得亏欠,张起灵取了药,走到他旁边,见他这个样子,用空着的手探了探他额头,“怎么了?”

吴邪摇摇头,“咱们回去吧。”说完想把从张起灵手上把药接过去,张起灵挡了下没让,一副要照顾病号的样子。

闷油瓶实在太仗义了。吴邪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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