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青

瓶邪only,养老型书粉

【瓶邪】穿过你的翅膀的我的肘子

·烤鸭瓶x烤乳猪邪

吴邪坐在餐盘上,借着稀微的灯光打量自己红润的肘子,啧啧道:“身材挺丰满。”然而不需要,差评没商量。

张起灵蹲在一旁,没说话,对桌子上的东西挑挑拣拣,似乎在找什么。

吴邪叹了口气:“没用的小哥,我检查过了,都是货真价实的吃的。”

张起灵把和他头差不多大的螃蟹抛到一边,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竟带着颇为明显的无奈。

吴邪翘着腿旁观,心里说不出的微妙,具体心情可参照微博上的“#我的男神在抠鼻#”

张起灵自然没挖鼻孔,他只不过变成了一只烤鸭。

烤、鸭。

发现张男神变成一只煮熟的嘎嘎后吴邪很是得意,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变成了一头烤乳猪的惨状。

吴邪看张起灵多次试图用油乎乎的翅膀抬起喜饼未果后,心说是不是老子打开方式不对,跪求睡个觉重启。

 

一个月前,美国同性婚姻合法化。消息一传入天朝,众多圈内人哭唧唧表示想去北美洲体验站在阳光下的生活。而随着吴邪生意走上正轨,生活节奏渐渐慢下来。带上家里那位去外面转转放松,也是个不错的方式。

正巧解雨臣原定带员工去美国度假,临时插来一个大项目,休假不了了之。吴邪从他那拐来票子,加上玩得开的兄弟和家里那位,顺水推舟,想去国外休息一阵子,联络联络感情。

他倒不是想赶潮流,婚姻法对吴邪和张起灵的意义不能说轻如草芥,却也说不上重如泰山,更多代表的是社会上的认同和从宪法层面的维护尊重。但就算没了这两点,他们俩也是要过一辈子的。

    

 

“肉多买点,满汉全席怎么倒腾,你这就怎么弄。”胖子对饭店老板道,嘴里嘎巴嘎巴的。

“你也别为难他了,老板第三代华裔,地道的中国饭也没吃过几次,”吴邪道,“大家在一起吃顿饭,好好玩玩,图一乐。”

“在哪不是吃啊,要不是你们俩结婚,谁来太平洋对面吃饭,”胖子一皱眉,从桌上挑了根牙签,开始剔牙,“一辈子一次的大事,你想随便,人小哥能随便?”

闷油瓶更随便好伐,到这直接轻装上阵,要是他们身量差不多,这几天他就等着裸奔或者穿湿衣服吧。吴邪想,对饭店老板道:“明天的场子,时间挺紧。钱不是问题,东西买好点,做法随意。”

老板操着一口普通的标准话道:“里饭心,选柴都有把光的,我们祖扇山代做喜宴,不做杀鸡去软的四情(你放心,选材都有把关的,我们祖上三代做喜宴,不做杀鸡取卵的事情)……”

胖子摆摆手道:“小同志,大胆发挥人民群众的智慧成果,让远渡大洋的同胞感受到社会主义精神无时不刻不飘扬在中华儿女心中。”

“你丫在这资本主义国家扯什么社会主义理论,”吴邪道,转而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张起灵说:“小哥,这里还要弄一会,要不你先到处转转?”张家在美国也有分支,小哥作为boss,让地头上的张家人带着逛逛总比没来过一摸瞎的自己好。

张起灵略一思索,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前时道:“晚上在宾馆等你。”

“啊,好。”吴邪含糊地应了声。张起灵走了几步,隐约听见里面胖子说:“这猪不错,来一头。”吴邪打断他,声音哭笑不得:“你还不如来烤鸭,乳猪没多少肉……”

胖子干脆地点点头:“有道理,鸭和乳猪可以兼得也。”

……

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张起灵穿行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对黑发黑眼的东方面孔早已习惯,人群随着他的前进分开,又慢慢合上,他的身影就如滴水入海,隐入人间。

但他并不感到孤独,因为在这广袤大地,已有一人为他辟出一块容身之所。

 

 

婚宴看似是一团乱麻千头万绪,抓住线索也是有章可循,吴邪浸淫商场多年自然不在话下,个把小时就完事了。出来后胖子在门口对吴邪说,他有个特铁的兄弟也在美帝,正巧也在附近,就先走了。 
告别胖子,吴邪暂时不想回宾馆,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最后竟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看起了鸽子。他难得有个清闲的下午,没有繁多的生意和算计,也没有后来认识的兄弟隔三差五来个聚会,像是回去了遥远的学生时代,平静简单。吴邪闭着眼,胳膊摊在椅背上,心中积存已久的烦闷和莫名的愁绪渐渐消散,他摇摇头,脑中却浮现张起灵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低下头很轻地笑了。 


驴个蛋蛋,老子伤怀一下岁月怎么了?吴邪想,他从公园出来后就想直接去宾馆,因为顺路,发现饭店大门开着。当时天也不早了,他张望了一下不见店老板,打算进去看看。结果刚走到主桌附近,头上逐渐昏沉,最后不支晕倒了。醒来了感觉浑身不对劲,原因是因为他变成了一盘皮脆肉嫩的烤猪崽。 
哪个人说岁月是把杀猪刀的?这他娘的是屠夫吧。吴邪搓搓自己的蹄子,摩擦引起的香味差点让他忍不住咬一口。为了避免自残的冲动,吴邪把视线移到张起灵那边,张起灵曲着腿,以一个标准的摆盘造型托着翅尖深思。 
啊少年,现在再怎么耍帅也没用,毕竟不再是能刷脸的人了。吴邪想起他醒来和张起灵会和时,闷油瓶用一种不能言说的表情和声音对他道:"我在宾馆等了一阵,你一直在没回来,我也是到了这里突然变成这样。"心里一股莫名的"你也有今天""有生之年系列"不断刷屏。 
丫要是这次变不回去就真成有生之年了,漂洋过海变成乳猪,千辛万苦欢天喜地奔向烤箱和血盆大口,爱呢。到底谁干的,FFF团的干活? 

……… 
"应该不是人为原因,"张起灵道,"这附近风水不太对劲。" 
外国的风水可不一定,说不准和咱们这相反的。吴邪琢磨一会,想起一个事:"小哥,听说这儿是美国人研究外星物种的秘密基地。"他说完回味觉得有点怪,照这么说,把他俩整成这样的是机智的外星人?他宁可相信是隔壁农场里猪鸭可怜的灵魂作祟。 
张起灵明显也不赞同这个说法。吴邪没辙,决定用枚举法看看,说着打算去把隔着一盘菜的酱油搬过来。然而站起身,吴邪走了两步,停下来摸摸肚子,啧了一声。 
张起灵看向他,投出询问的眼神。 
"里面有东西。"吴邪皱眉道。肘子的触感把控不好,但他确实感到肚子有什么玩意一颠一颠的。而且刚才没注意,肚子上有棉线的痕迹,像人缝上去的。 
张起灵走过来,顺着缝合线摸索了一下,迅速用翅尖挑开线,上下翻飞,吴邪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动作,已经拆线了,里面的东西滑了出来。 
那瞬间的感受吴邪简直无法形容。低头一看,更有如被九转雷洗涤了一遍,抬头看张起灵,烤鸭的表情也是微妙得很。 
那是一只烤鹌鹑,曲成一团,表皮烤得焦黄,鲜香多汁。在烤物里填东西的做法,吴邪见过,比如叫花鸡。更讲究的,是烤全骆驼肚子里放烤全羊,全羊肚子里放烤鸡,烤鸡肚子里放烤鱼,鱼肚里还有一个蛋,套娃似的。 
老板还真没辜负胖子的期望,真创新思维。吴邪盯着那只鹌鹑,末了想的居然是一只猪崽和鸭子超越物种的结晶,真是可歌可泣,简直吉祥三宝。顺嘴秃噜一句:"小哥,看你的种。" 
"…… " 

吴邪看向窗外,外面黑摸摸的,算算时间,他们是傍晚中招的,现在至少也三四小时了。一开始回忆,熟悉的昏眩似乎卷土重来。张起灵环视一圈,轻声道:"先休息一会。" 
吴邪点点头:"还有小哥,胖子应该察觉不对了,大概很快就会过来。"总不要是明天吃饭才来,那真要命了。
   

一安静下来,疲惫很快席卷了身心。吴邪靠着炖罐壁,在意识清明的高峰后,困乏侵入,半瞌半醒。迷迷糊糊间,他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吴邪觉着有点熟悉,还不断往他鼻子里钻。吴邪没忍住,张嘴叼住那块东西,刚要咬,一个念头闪过,身体猛地抖了抖,立马清醒了。 
睁眼一看,他果然叼的是张起灵的……翅膀,还下意识地吸了一口。 
有点重口,我的锅我的锅。他刚要道歉,脑子里突然传来阵阵钝痛,伴随着极其骇人的压抑感,就像有人拿把锤子企图凿开他的脑袋,吴邪闷哼一声,扑倒在桌上。 


"嘿吃好喝好!别为你们老板省,看到没,醉成那样了。尽管耍!"胖子几个桌子跑来跑去,招呼得不亦乐乎。他喝大了,满面红光,笑得弥勒佛一样。胖子晃悠到主桌,吴邪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胳膊,嘴里正小声嘟囔什么。 
"小吴不行啦?今天他可是搭台唱戏的,刚才解当家还从国内打电话过来问他呐,"张起灵坐在他旁边,西装领带拉开了一点,脸颊也在泛红。多半是酒精刺激,他慢悠悠拍着吴邪的背,动作有点缓慢。胖子觉得他们夫夫无时不在闪瞎人眼实在太虐狗了,"小哥,这好男人的称号给你是绝对够啊………诶哟,小吴这是饿了?"说话间,吴邪翻了个身,声音漏了点出来,像是说"鹌鹑"""烤鸭"之类的。 
张起灵摇摇头。他们离得近,吴邪说什么一句不差都进了他的耳朵。听吴邪仍在说鹌鹑的事,他想,饿没关系,回家喂饱。 


END 


还有一个肉番就不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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